“呼啊,呼啊,不好,要赶不上了!”少年满头大汗地用尽自己的全力奔跑在阶梯上,以往的五分钟便能到达的地方,在现在看来却是有些遥远,总觉得这个阶梯比以往都要漫长。
到达顶端后,映入眼帘的是一片树木丛生的地方,从头上射入的阳光在树木没有遮挡的地方尽情地散发着属于它的光芒,光芒生出的阴影添在地上,少年身后就是阶梯,阶梯两侧有木丛,在春天的季节里焕发无限生机,两边还有一排排古老的朱红色的正方形木拱门,拱门顶端中央写着几个金色的娟娟秀丽的门匾,写着苏氏祭社四个字。
少年慢慢走在阳光路上,四处张望着什么,心情紧张的要死,最后在主社大门口,古典建筑门槛前见到了他着急要见到的人。
一头黑发及腰,如瀑般笔直下落,穿着一身黑金烟雨百花袴裙的少女,手上拿着帚,一点点地将地上的脏物清扫掉,那认真的样子若是给别人看到了,那一定是一副初晴少女图的美妙美感。
只不过少女的脸上虽然平静,但轻微到不能再轻微地撅起的嘴,还有轻蹙的眉目,都能看得出来是已经不耐烦的前兆。
“对不起,雪儿,是我来晚了。”少年喘着气,快步来到了苏柔雪的身旁道歉。
“哼!说好的早上八点整一起在这学期去学校报道的,你还偏偏就迟到了五分三十六秒,说!你是不是觉得这根本不重要对吧?”苏柔雪斜视了一眼少年,轻哼了一声,对于少年的鸽子行为表示心情非常的不愉快。
少年一下子就愣住了,连忙摆手想要解释道:“不是的,是…”
“不用说了,秦鸩你先走吧,我等会自己去。”苏柔雪将最后一片地方的灰尘扫尽,放下扫帚,准备转身离开。
“啊?那,那好吧。”深知苏柔雪说一不二的秦鸩一脸的失望,也只好自己一个人去学校先了。
“扑哧。”苏柔雪背对秦鸩突然笑了起来,接下来的话让秦鸩又恢复了过来,“骗你的,哪有让你先去的道理,作为从小玩到大的伙伴我知道你根本就不会去的。你还是在这里等我吧。”
秦鸩知道苏柔雪她说的是什么,是的,若是苏柔雪先让他去的话,他肯定不会去的,因为在那里,他是个常常被人孤立的一个人,原因则是被人莫名其妙的说与社会上的不良青年一伙,还亲手将自己的父亲送入了监狱。
送入监狱确实是真的,因为他的父亲嗜酒如命,一旦喝醉了就会打骂他和母亲,常常让母亲在不知道的地方偷偷流着泪。直到有一次,在一次的争执中,将母亲伤到了医院后,被秦鸩自己给送入了警局。
自那时起,便有些不好的风声在周围散布开来,秦鸩也自此慢慢地被孤立了,性格也渐渐孤僻了下来。
也唯有他从小就认识的伙伴苏柔雪知道这件事的一二,在这个高中的一年内,没有人愿意接近他的一年内默默地陪伴着他,所以至始至终也只对苏柔雪敞开过心扉。
“真的?”秦鸩惊喜地转过身看着苏柔雪问道。
“当然,也只有我这个知深的青梅竹马不会骗你的,你就在这里等下吧。”苏柔雪咯咯地轻笑着,转身就往主社旁的小屋走去。
等苏柔雪从屋里出来后,不再是一身的巫祝服饰,而是一套黑色的校服,衣服的肩上披着天山一中的校徽,下身是一身白底花边的黑裙,为了不失感官的协调性,特意穿上了黑色的丝袜来保持美观。一头秀发还是簌簌直下,前额的头发看起来虽然长短不一有些乱但不失雅观,水灵的眼睛满溢着笑意,精致玲珑的五官给人一种非常亲和的感觉,落在耳鬓的碎发更是让这张倾世的脸蛋多了几分妩媚风情。
苏柔雪一手挽住秦鸩的手臂,脸上露出柔婉的笑容,轻轻地说道:“我们赶紧走吧,再不走就真的迟到了。”
秦鸩一下子被这一举动吓到了,只是不自觉地恩了一声。
在路上,传来了秦鸩与苏柔雪的声音。
“诶!不要贴的这么近啦!会被人看到的!”
“没事的,被人看到又怎么样?我又不是第一次做。”
“就算这样也不行啊。我会交不到朋友的!”
“唔…那好吧。”
…
黄昏后。
“好了,我们就讲到这里,若是有什么不懂得,明天可以向老师我提问,记住了吗?”
“记住了。”
黑板上,是密密麻麻的数字与一些奇形怪状的符号,作为一个普通类的学校,器械科是必选的一门课,虽然在日常的生活中并不会用或多用这类知识,但毕竟是一个已经改朝换代的世界,其他的你可以不行,但这个却是绝对不可缺少的一门课。
秦鸩收拾好书后,带着书离开了学校,因为事先对苏柔雪说好了今天有事让她先走,所以在熟悉的路上一个人走着。
一个人地走着,燈黄的路灯照向地面,影子随伴而行,秦鸩再一次感到了一种难以言表的孤独感,少了苏柔雪一直在旁边唠叨的自己总觉得少了什么。正好这天空似乎是为了衬托出此时的心情般下起了大雨。
一时间来不及反应的秦鸩被淋得个全身,然后才想起来自己在出门时没有带伞,心里暗骂这坏天气。
“这什么天气啊!说下就下,都不给人一点后路啊!要被淋成落汤鸡了都!”
秦鸩快马加鞭,为了能够早点到家里,他选择了一个平常都不会走的小道。
快速穿过狭窄的小道,坑洼溅起的水花粘上鞋底,扛起书包在头上。实际上,秦鸩早已遍布湿漉,做的这些也只是为了下意识骗自己没有被淋的很严重罢了。
接近要到家附近的时候,一个转角,朦胧的雨中,只有几步之遥,倾斜的倩影摇摇欲坠,最后倒在了雨泊中。
一个转角,秦鸩险些没有多跨出几步,及时地停了下来。来到倒下的人影身边,低头观察,只露出的半张俏脸如明月一样皎洁美好,微紧的眉头告示着别人到底发生了什么可怕或是不好的事情。再往下一瞧,那身不同于他们这个地方的服饰非常与众不同,黑衣白沿的哥特式长裙,在衣肩处还绣有一个玫瑰花案。除去这身华丽的装扮,最显眼的就是那头金黄色的秀发,秀发披散在腰间和地上,沾染了污垢,让原本靓丽、焕发光彩的头发变得黯淡无光。
秦鸩观望了一会,心中挣扎着要不要帮助一下她。
救,或许人家会感谢自己的帮助,除了人家给的一点好处外就毫无关系了。
不救,不过这样不好吧?难道忍心让这样一个花样少女倒在地上不管她?再说了,自己离家也很近了,要不就这样顺水推舟,先带到家中吧。
想着,秦鸩蹲下身,拍了拍少女的脸,滑腻的皮肤特别有弹性,手感好到让秦鸩都忍不住多拍几下,“喂,你没事吧?醒醒。”
少女没有反应。
秦鸩顿时有些尴尬了,原来还是昏迷的,而且昏迷不醒的状态,这可咋办?要是带回去,等她醒后还不被她认为是图谋不轨了?!
要不…就这样算了吧,哈哈,自己实在是有些后怕啊…
当准备越过少女回家的时候,突然发现少女的身下出现了红色的血水。
这可把秦鸩给吓坏了,本以为只是昏迷而已,却没有想到居然是要死的节奏啊!
这可咋办?见死不救会不会遭天谴?
又是短暂的时刻,秦鸩以自己害怕遭天谴为由,将少女扶了起来,抗过肩膀,慢慢悠悠地回到了家中。
家门口,打开门,掩面一探,见没有人,松了口气,后推门而入,脱下鞋子,将少女一步步地带到了自己的房中。
秦鸩松了口气,幸亏母亲现在还没有回来,不然看到自己带了个不认识的女孩回来还不被调侃死?说什么我家鸩儿长大了,恋爱了,让我来瞧瞧是谁有这么大魅力将我家鸩儿迷得神魂颠倒…
“算你好运,遇见了我,不然啊,你就等着在雨中死翘翘吧。真的是…让我看看伤在哪里,浑身湿湿的感觉真不爽。”秦鸩把少女身子一翻,原本的半张容颜在此刻变得完整,彻底地展现出了她那沉鱼落雁般的面貌,但总觉得又有些哪里不对劲,脸上有西方人的美感,但又有一些东方人的样貌,就好像彻底将两种不同的美貌融合了一般。
秦鸩呆愣地看着少女,一时间都忘了自己要干什么了,就这样呆呆地看着他。
“真美…呃不对,我在想什么呢!赶紧拿医疗用品去!”秦鸩猛拍自己一掌,急匆匆地跑到楼下的柜子中拿着酒精纱布等医疗用品上了楼。
“原谅我啊,我也不是有意非礼你的,这只是一个医者对伤者的必要处理。”秦鸩嘴边一边念叨着,手上的动作娴熟地包扎着伤口。
由于伤口处的衣服已经破裂,所以处理起来也不会太麻烦,至少省去了脱衣服这种尴尬的事情,不过说来也奇怪,秦鸩在触摸到那身衣服的时候居然发现上面没有沾露!
不过也不管那么多了,为了能赶紧处理完然后舒服的洗个澡,谁还管那么多啊。
“今天真够倒霉的,突然下起雨还让我遇到这种事,要不是离家近,才懒得管这个人呢,所以啊,你就该好好的感谢我的救命之恩啊。”
就在秦鸩快要结束包扎的时候,床上的少女突然缓缓睁开了双眼,那双如星星般闪亮的眼眸闪烁着诡异的红色光芒。
秦鸩感觉少女醒了,眼角含笑,关心道:“你醒啦,诶,你要干嘛?救命啊!”
就在秦鸩正在为少女苏醒而放松的时候,少女没有预兆的抓住了秦鸩的双肩压在了地上,然后一口猛地咬在了秦鸩的脖子上。
妈呀!这…这原来是吸血鬼啊!这种不存在世上的东西真的存在啊!我不想死啊!
秦鸩感觉自己的血液倒流流失,意识逐渐模糊,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不要随便带陌生女孩子回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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